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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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雖然口頭上拒絕了五條悟推薦的毛豆生奶油口味喜久福，但竹之內唯最後還是拜托五條悟給她拿了一個。
“不是說會過敏嗎？”五條悟疑惑。
［竹之內唯］認真解釋道：“提前吃下抗過敏的藥物，再用術式臨時加強一下自身的體質和防禦，還是可以吃一些的。就算出什麽意外，也還有家入醫生在。”
五條悟驚訝地看向她：“為了吃口東西這麽拼的嗎？”
“只是想嘗嘗而已。”［竹之內唯］淡然回道。
因為老師看上去好像很喜歡，所以她想嘗一嘗。
就像前段時間見伏黑惠喜歡吃生姜，她也跟著去試了試。
不過……生姜什麽的……果然還是不要試第二次了……
倒是棘喜歡吃的金槍魚蛋黃醬飯團，竹之內唯覺得還蠻好吃的。
又拿了一個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喜久福，五條悟再次向［竹之內唯］確認道：“你確定可以吃，吃了不會出問題哦？”
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倒是也不至於在這種大事上過於隨便。
說到底還是竹之內唯的身體太弱了，前幾天還意外哮喘發作，原因僅僅只是因為女生宿舍外不遠處的花粉順著風吹到了她屋裏。
為了這件事，現在高專女生宿舍周邊已經沒有一株開花植物了。
可以說，竹之內唯是五條悟帶過的所有學生中體質最弱的一個，弱到了連五條悟都覺得需要多加小心的地步。
不過他也清楚竹之內唯不會閑著沒事自己找死，在她本人確認不會出事的情況下，五條悟倒是也不會強硬要求她必須“遵從醫囑”。
神宮家留給她的各種束縛就已經夠多了，五條悟不想學生連想要吃個什麽東西都要被束縛起來。
“是，我確定不會出事的，老師。”
在［竹之內唯］給出了這樣的肯定回答後，五條悟果然還是給她買了。
絲毫沒有再提任何的叮囑，反而是笑嘻嘻地給她說起了這個喜久福有多好吃。
［竹之內唯］安安靜靜聽著，時不時應和地點點頭，唇角依舊是平的，但眼尾略微軟了一些。
她很高興，畢竟以前的她是沒有這種自由的。
並不是那些人關心她的身體，只是擔心她身體出事後會影響到他們的事情罷了。
──
除了自己要吃的東西，［竹之內唯］還通過好友頻道和大家挨個詢問了想要要吃點什麽，也一並讓五條悟幫忙拿了。
對於竹之內唯拿好友頻道問這些日常的瑣碎事情，大家也早就從最開始的“這樣會不會有點浪費？”到後面已經習以為常。
得知是五條悟請客，那大家就更不會和他客氣了，一個個都點了一堆。
於是等到最後五條悟和［竹之內唯］準備回去的時候，五條悟的手上已經提了一大堆的東西。
倒也不是五條悟突然就懂得憐香惜玉愛護學生了，單純是因為［竹之內唯］沒辦法幫他拿。
除非他們想讓一袋點心淩空漂浮的靈異事件出現在明天的早間新聞上。
正要回去的時候，二人路過一家煙店。
［竹之內唯］下意識就看了過去，腳步慢了些許。
“怎麽了？”五條悟疑惑地看過來，“難不成你還想抽煙不成？”
［竹之內唯］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只是在想要不要給家入醫生買點。”
她看到【家入醫生】之前讓她幫忙買的那個牌子了，應該是【她】喜歡的。
也應該是這邊的家入醫生喜歡的。
然而聽了她的話，五條悟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硝子她不是早就戒煙了嗎？”他不解。
他這麽一說，［竹之內唯］也楞了一下：“可是……”
話到嘴邊，她突然又明白了。
是了，那個時候老師被封印，高專的大家死傷不小，【家入醫生】可能是因為這個才又一次開始抽煙……
只是她沒有發現。
大概是因為作為團隊中的年長者，不想在大家面前表現出太多的壓力吧。家入醫生在他們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和以往一樣，隨意而沈穩的大後方，完全不懷疑在前面戰鬥的大家會失敗。
而竹之內唯自己……
她以往從來不會在乎自己輔助的人是死還是活，甚至那些人死了她還會在心裏高興，盡管那意味著她可能會遭受到一些訓斥。
那是她第一次為了自己在乎的人戰鬥。
這個世界上她僅有的一群同伴，家人。
從黑暗裏面走出來的人才會更珍惜光明。
作為大家的信息中轉中心，竹之內唯對結界中大家每一個人的狀態都了如指掌，也正是因此，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明明從遠程數據的監控上知道了同伴正在遇到困難，卻因為本體和賬號都不在那附近而提供不了任何的幫助。那種感覺十分的煎熬。
再加上她始終認為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也有她一直隱瞞自己，不肯出手的原因，所以一直都在內疚。
甚至因為近距離接觸過羂索，她在面對羂索時候感受到的壓力要比其他人更大。還曾經想過幹脆也學神宮家的先人一樣，以血脈把羂索或者宿儺給鎮壓了算了。
而【家入醫生】作為輔助型咒術師的前輩，還開導了她很多次……
現在想想，【家入醫生】她自己又何嘗沒有過擔憂和焦慮呢？
只是當時的她沒有註意到罷了……
［竹之內唯］沈默了下來，細長的睫羽遮住了她眸光的微微顫抖。
她能想明白的事情，五條悟自然也意識到了。
唯醬了解的【硝子】是未來的，只怕是另一個世界的【他】被封印後，戒煙多年的【硝子】又一次抽起煙來了。
畢竟據唯醬所說的，【七海】和【夜蛾】都死了……
也不難理解。
五條悟感受到了［竹之內唯］情緒的低落。
他早就知道，這個學生雖然看上去很冷漠，好似把心墻壘得很高，但其實……墻後面的部分一直都很柔軟。
他將東西都騰到了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來摸了摸［竹之內唯］的腦袋，半開玩笑地說道：“怎麽？只不過是硝子不抽煙而已，有必要這麽失落嗎？要不要幹脆哭一場看看？老師可以大方地把肩膀借給你哦～”
“不過咒力集合體可以哭嗎？難不成是咒力凝結出來的眼淚？嗯？聽上去好像有點意思。要不然快點哭一個，我們實驗一下？”
“就是可惜咒力體不能被手機拍下來，平時總是冷靜自持的唯醬哭出來，這麽珍貴的場面都沒辦法用手機記錄了。”
“但是能看到咒力集合體掉咒力眼淚什麽的，也很新奇了，所以我們快來試試？”
這麽說著，五條悟還真的把臉湊上來，一臉期待地看著[竹之內唯]。
原本還沈浸在悲傷中的[竹之內唯]一下子被他弄得有幾分哭笑不得。
“老師……”[她]無奈道，“我沒有要哭。”
“沒有嗎？”五條悟一臉的不相信，“老師剛剛看你明明是要哭了的樣子，難不成是賬號不能哭，所以本體自己偷偷在寢室裏面抹眼淚嗎？”
[竹之內唯]更無可奈何了：“沒有，老師。別討論這個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什麽什麽？唯醬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不，只是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快點的話我們可能就要錯過回東京的末班車了。”
“只是到車站而已，有老師我在呢，一個瞬移不就到了，所以唯醬果然是在轉移話題吧？”
“沒有的事……”
“看，解釋不清了吧？”
[竹之內唯]：“……”
[她]最後輕輕嘆了口氣：“好吧，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所以賬號可以哭嗎？”五條悟繼續追問。
[竹之內唯]認命地回答道：“不可以。”
賬號不會流血也不會流淚。
“那你本人有哭嗎？”
“沒有。”
“我不信。”
“老師不信的話，可以現在給我打個視頻通話。”
“欸～那看來是真的沒有了。”五條悟語氣遺憾。
[竹之內唯]頗為無奈。
所以到底在遺憾些什麽啊？
——
兩人就這麽吵吵鬧鬧地回到了高專。
當然，實際上是五條悟一個人的吵吵鬧鬧，[竹之內唯]只需要安靜地負責承受這份吵鬧就行了。
“對了，唯醬。這個給你。”給大家分了帶來的仙臺特產後，五條悟將宿儺手指遞給[竹之內唯]。
那是虎杖悠仁學校裏的那一根，回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兩個去把那根手指給拿走了。
[竹之內唯]微微楞了下，問：“這個給我沒問題嗎？”
其實之前他們就打算著去拿高專忌庫裏的宿儺手指來給竹之內唯試試看能不能處理一下了，甚至還想著幹脆把脹相他們給弄出來。
然而在向夜蛾正道提出這個申請後，卻被對方駁回了。
原因也很簡單，宿儺手指作為被上面重點關照的特級咒物，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雖然五條悟硬是要拿，總監部的人也拿他沒辦法，但是這樣一來難免會被探究他這樣做的原因。
到時候一番了解下來，很有可能會把竹之內唯神宮家後裔的身份給牽扯出來。
考慮到竹之內唯可能因此受到的影響，幾人最後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至於兩面宿儺的手指——那家夥有二十根手指呢，沒有高專的這幾根，還有其他的，再找不就是了。
這不，今兒就來了。
對於竹之內唯提出的問題，五條悟才不覺得有啥呢。
“能有什麽問題？本來放在學校裏面宿儺手指突然不見了一根，誰知道是被誰偷的呢？反正不關我的事。”他死皮賴臉地睜著眼睛瞎胡扯道。
聽他這麽說，[竹之內唯]覺得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反正到時候他們死不承認，總監部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說就是他們拿的。
[她]點了點頭，收下了這根宿儺手指，當晚就拿它做了下實驗。
——
五條悟給了虎杖悠仁思考的時間，但實際上並沒有留很久，他讓虎杖悠仁最好在三天之內給他答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就發生了意外。
等[竹之內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五條老師沒有來上課，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大家非常熟練地自行組織起了訓練。
就是在訓練的途中，休息的時候，大家突然開始討論起了咒術界最新的大事。
話題是狗卷棘最先挑起來的，他亮出來的手機屏幕上寫著：說起來，昨晚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雖然因為咒言術語言受限，一些比較覆雜的溝通只有通過電子設備才能進行，但是這也使得狗卷棘成為了一個沖浪小能手，經常蹲在咒術師的論壇裏吃瓜，然後再分享給大家。
相比較之下禪院真希倒是不怎麽關註那個論壇，因此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什麽？”她問。
“啊……”熊貓好像知道狗卷棘說的是什麽了，“你說的是兩面宿儺的那個事吧？”
“什麽？”這回輪到[竹之內唯]發問了。
要論在場誰對兩面宿儺的事情最為敏感，那非她莫屬了。
她蹙著眉頭，追問道：“兩面宿儺怎麽了？”
這是她難得主動表現出對某件事情的關註，大家有點意外。但是轉念想到神宮家和兩面宿儺之間的事情，倒也理解了。
“就是那個啊……昨天晚上兩面宿儺受肉了，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個人竟然沒有當場死掉，反倒還把宿儺給壓在自己體內了。現在說是已經被總監部給抓走了，大家都猜著這個家夥估計要被判死刑了。”熊貓抱著吃瓜的心態說道。
然而[竹之內唯]聽完後卻是神色一變。
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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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會過敏嗎？”五條悟疑惑。
［竹之內唯］認真解釋道：“提前吃下抗過敏的藥物，再用術式臨時加強一下自身的體質和防禦，還是可以吃一些的。就算出什麽意外，也還有家入醫生在。”
五條悟驚訝地看向她：“為了吃口東西這麽拼的嗎？”
“只是想嘗嘗而已。”［竹之內唯］淡然回道。
因為老師看上去好像很喜歡，所以她想嘗一嘗。
就像前段時間見伏黑惠喜歡吃生姜，她也跟著去試了試。
不過……生姜什麽的……果然還是不要試第二次了……
倒是棘喜歡吃的金槍魚蛋黃醬飯團，竹之內唯覺得還蠻好吃的。
又拿了一個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喜久福，五條悟再次向［竹之內唯］確認道：“你確定可以吃，吃了不會出問題哦？”
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倒是也不至於在這種大事上過於隨便。
說到底還是竹之內唯的身體太弱了，前幾天還意外哮喘發作，原因僅僅只是因為女生宿舍外不遠處的花粉順著風吹到了她屋裏。
為了這件事，現在高專女生宿舍周邊已經沒有一株開花植物了。
可以說，竹之內唯是五條悟帶過的所有學生中體質最弱的一個，弱到了連五條悟都覺得需要多加小心的地步。
不過他也清楚竹之內唯不會閑著沒事自己找死，在她本人確認不會出事的情況下，五條悟倒是也不會強硬要求她必須“遵從醫囑”。
神宮家留給她的各種束縛就已經夠多了，五條悟不想學生連想要吃個什麽東西都要被束縛起來。
“是，我確定不會出事的，老師。”
在［竹之內唯］給出了這樣的肯定回答後，五條悟果然還是給她買了。
絲毫沒有再提任何的叮囑，反而是笑嘻嘻地給她說起了這個喜久福有多好吃。
［竹之內唯］安安靜靜聽著，時不時應和地點點頭，唇角依舊是平的，但眼尾略微軟了一些。
她很高興，畢竟以前的她是沒有這種自由的。
並不是那些人關心她的身體，只是擔心她身體出事後會影響到他們的事情罷了。
──
除了自己要吃的東西，［竹之內唯］還通過好友頻道和大家挨個詢問了想要要吃點什麽，也一並讓五條悟幫忙拿了。
對於竹之內唯拿好友頻道問這些日常的瑣碎事情，大家也早就從最開始的“這樣會不會有點浪費？”到後面已經習以為常。
得知是五條悟請客，那大家就更不會和他客氣了，一個個都點了一堆。
於是等到最後五條悟和［竹之內唯］準備回去的時候，五條悟的手上已經提了一大堆的東西。
倒也不是五條悟突然就懂得憐香惜玉愛護學生了，單純是因為［竹之內唯］沒辦法幫他拿。
除非他們想讓一袋點心淩空漂浮的靈異事件出現在明天的早間新聞上。
正要回去的時候，二人路過一家煙店。
［竹之內唯］下意識就看了過去，腳步慢了些許。
“怎麽了？”五條悟疑惑地看過來，“難不成你還想抽煙不成？”
［竹之內唯］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只是在想要不要給家入醫生買點。”
她看到【家入醫生】之前讓她幫忙買的那個牌子了，應該是【她】喜歡的。
也應該是這邊的家入醫生喜歡的。
然而聽了她的話，五條悟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硝子她不是早就戒煙了嗎？”他不解。
他這麽一說，［竹之內唯］也楞了一下：“可是……”
話到嘴邊，她突然又明白了。
是了，那個時候老師被封印，高專的大家死傷不小，【家入醫生】可能是因為這個才又一次開始抽煙……
只是她沒有發現。
大概是因為作為團隊中的年長者，不想在大家面前表現出太多的壓力吧。家入醫生在他們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和以往一樣，隨意而沈穩的大後方，完全不懷疑在前面戰鬥的大家會失敗。
而竹之內唯自己……
她以往從來不會在乎自己輔助的人是死還是活，甚至那些人死了她還會在心裏高興，盡管那意味著她可能會遭受到一些訓斥。
那是她第一次為了自己在乎的人戰鬥。
這個世界上她僅有的一群同伴，家人。
從黑暗裏面走出來的人才會更珍惜光明。
作為大家的信息中轉中心，竹之內唯對結界中大家每一個人的狀態都了如指掌，也正是因此，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明明從遠程數據的監控上知道了同伴正在遇到困難，卻因為本體和賬號都不在那附近而提供不了任何的幫助。那種感覺十分的煎熬。
再加上她始終認為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也有她一直隱瞞自己，不肯出手的原因，所以一直都在內疚。
甚至因為近距離接觸過羂索，她在面對羂索時候感受到的壓力要比其他人更大。還曾經想過幹脆也學神宮家的先人一樣，以血脈把羂索或者宿儺給鎮壓了算了。
而【家入醫生】作為輔助型咒術師的前輩，還開導了她很多次……
現在想想，【家入醫生】她自己又何嘗沒有過擔憂和焦慮呢？
只是當時的她沒有註意到罷了……
［竹之內唯］沈默了下來，細長的睫羽遮住了她眸光的微微顫抖。
她能想明白的事情，五條悟自然也意識到了。
唯醬了解的【硝子】是未來的，只怕是另一個世界的【他】被封印後，戒煙多年的【硝子】又一次抽起煙來了。
畢竟據唯醬所說的，【七海】和【夜蛾】都死了……
也不難理解。
五條悟感受到了［竹之內唯］情緒的低落。
他早就知道，這個學生雖然看上去很冷漠，好似把心墻壘得很高，但其實……墻後面的部分一直都很柔軟。
他將東西都騰到了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來摸了摸［竹之內唯］的腦袋，半開玩笑地說道：“怎麽？只不過是硝子不抽煙而已，有必要這麽失落嗎？要不要幹脆哭一場看看？老師可以大方地把肩膀借給你哦～”
“不過咒力集合體可以哭嗎？難不成是咒力凝結出來的眼淚？嗯？聽上去好像有點意思。要不然快點哭一個，我們實驗一下？”
“就是可惜咒力體不能被手機拍下來，平時總是冷靜自持的唯醬哭出來，這麽珍貴的場面都沒辦法用手機記錄了。”
“但是能看到咒力集合體掉咒力眼淚什麽的，也很新奇了，所以我們快來試試？”
這麽說著，五條悟還真的把臉湊上來，一臉期待地看著[竹之內唯]。
原本還沈浸在悲傷中的[竹之內唯]一下子被他弄得有幾分哭笑不得。
“老師……”[她]無奈道，“我沒有要哭。”
“沒有嗎？”五條悟一臉的不相信，“老師剛剛看你明明是要哭了的樣子，難不成是賬號不能哭，所以本體自己偷偷在寢室裏面抹眼淚嗎？”
[竹之內唯]更無可奈何了：“沒有，老師。別討論這個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什麽什麽？唯醬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不，只是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快點的話我們可能就要錯過回東京的末班車了。”
“只是到車站而已，有老師我在呢，一個瞬移不就到了，所以唯醬果然是在轉移話題吧？”
“沒有的事……”
“看，解釋不清了吧？”
[竹之內唯]：“……”
[她]最後輕輕嘆了口氣：“好吧，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所以賬號可以哭嗎？”五條悟繼續追問。
[竹之內唯]認命地回答道：“不可以。”
賬號不會流血也不會流淚。
“那你本人有哭嗎？”
“沒有。”
“我不信。”
“老師不信的話，可以現在給我打個視頻通話。”
“欸～那看來是真的沒有了。”五條悟語氣遺憾。
[竹之內唯]頗為無奈。
所以到底在遺憾些什麽啊？
——
兩人就這麽吵吵鬧鬧地回到了高專。
當然，實際上是五條悟一個人的吵吵鬧鬧，[竹之內唯]只需要安靜地負責承受這份吵鬧就行了。
“對了，唯醬。這個給你。”給大家分了帶來的仙臺特產後，五條悟將宿儺手指遞給[竹之內唯]。
那是虎杖悠仁學校裏的那一根，回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兩個去把那根手指給拿走了。
[竹之內唯]微微楞了下，問：“這個給我沒問題嗎？”
其實之前他們就打算著去拿高專忌庫裏的宿儺手指來給竹之內唯試試看能不能處理一下了，甚至還想著幹脆把脹相他們給弄出來。
然而在向夜蛾正道提出這個申請後，卻被對方駁回了。
原因也很簡單，宿儺手指作為被上面重點關照的特級咒物，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雖然五條悟硬是要拿，總監部的人也拿他沒辦法，但是這樣一來難免會被探究他這樣做的原因。
到時候一番了解下來，很有可能會把竹之內唯神宮家後裔的身份給牽扯出來。
考慮到竹之內唯可能因此受到的影響，幾人最後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至於兩面宿儺的手指——那家夥有二十根手指呢，沒有高專的這幾根，還有其他的，再找不就是了。
這不，今兒就來了。
對於竹之內唯提出的問題，五條悟才不覺得有啥呢。
“能有什麽問題？本來放在學校裏面宿儺手指突然不見了一根，誰知道是被誰偷的呢？反正不關我的事。”他死皮賴臉地睜著眼睛瞎胡扯道。
聽他這麽說，[竹之內唯]覺得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反正到時候他們死不承認，總監部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說就是他們拿的。
[她]點了點頭，收下了這根宿儺手指，當晚就拿它做了下實驗。
——
五條悟給了虎杖悠仁思考的時間，但實際上並沒有留很久，他讓虎杖悠仁最好在三天之內給他答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就發生了意外。
等[竹之內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五條老師沒有來上課，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大家非常熟練地自行組織起了訓練。
就是在訓練的途中，休息的時候，大家突然開始討論起了咒術界最新的大事。
話題是狗卷棘最先挑起來的，他亮出來的手機屏幕上寫著：說起來，昨晚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雖然因為咒言術語言受限，一些比較覆雜的溝通只有通過電子設備才能進行，但是這也使得狗卷棘成為了一個沖浪小能手，經常蹲在咒術師的論壇裏吃瓜，然後再分享給大家。
相比較之下禪院真希倒是不怎麽關註那個論壇，因此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什麽？”她問。
“啊……”熊貓好像知道狗卷棘說的是什麽了，“你說的是兩面宿儺的那個事吧？”
“什麽？”這回輪到[竹之內唯]發問了。
要論在場誰對兩面宿儺的事情最為敏感，那非她莫屬了。
她蹙著眉頭，追問道：“兩面宿儺怎麽了？”
這是她難得主動表現出對某件事情的關註，大家有點意外。但是轉念想到神宮家和兩面宿儺之間的事情，倒也理解了。
“就是那個啊……昨天晚上兩面宿儺受肉了，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個人竟然沒有當場死掉，反倒還把宿儺給壓在自己體內了。現在說是已經被總監部給抓走了，大家都猜著這個家夥估計要被判死刑了。”熊貓抱著吃瓜的心態說道。
然而[竹之內唯]聽完後卻是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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